现在肯定来不及了。”
    丁厉肯定都已经回到半岛墩米道把门锁换了又转移了保险柜。
    林亦依吊挂在丈夫身上,明里暗里地撒娇要他赔偿。
    “都怪你,不准时叫醒我!”
    钟嘉盛被她半嗔半娇的无赖样磨得没脾气。
    弓腰低头亲了亲她的明艳小脸,又略抬高下巴,一脸正经的微动薄唇。
    “好了,你想要的钻石项链,我让人重新订了一条,是你喜欢的颜色。”
    “我喜欢的颜色?什么颜色?”
    林亦依眨了眨眼,心情顿时由阴转晴。
    钟嘉盛单臂抱着她,语气不无得意,“绿色。”
    “……”
    绿色钻石?她什么时候喜欢绿色?
    林亦依愕然,“你是认真的吗?”
    钟嘉盛长满胡茬的下巴轻蹭她的柔软发丝,忽然轻笑。
    “等过段时间切割好,配上设计图纸,拿回来给你看,你肯定会喜欢。”
    心肝写诗、作画都少不了绿色,她又爱去植物园喝下午茶。
    他猜得肯定没错。
    林亦依没有泼人凉水的习惯。
    再说买都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她侧转身子勾住男人脖颈热情回亲他好几下。
    然后与他四目相对,一脸笑吟吟,声音柔柔又透着诚恳,“谢谢我的宝贝,爱你。
    不过下次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参与,昂贵的珠宝除了它的本身价值。
    我想要与你一起赋予它更多的美好幸福意义,好吗?”
    心肝的一番话,说的男人哪里敢说一句不好。
    只闷声答应,搂着人又是一阵乱亲。
    胡茬扎的林亦依吱哇叫。
    小夫妻俩扭闹在一团,好一会儿才消停。
    钟嘉盛抱着心肝走出浴室,坐到窗台的软榻上,眼眸里都是柔情,“项链在你月底生日前应该能做好。
    你每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一岁,我就给你添一条新的钻石项链。”
    林亦依噗嗤一声笑,“我已经长大了,也是两个小家伙的妈咪了。”
    他又要带着她啃老吗?
    定制钻石项链的钱他哪来的?
    钟嘉盛颇不以为然,“没关系,你永远比我小。”
    也永远让他不放心。
    对于男人的回答林亦依很满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不过等听到他接下来的话,表情立马僵住。
    “小猫,钥匙你怎么拿到的?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点点仔细地跟我说清楚。”
    她串在鞋带上的钥匙。
    男人早就想问,只是想着她一夜没睡,身体不舒服就没急着追问。
    “……”
    至睡药,偷东西,骗别的男人吃甜筒,那件事能说?
    林亦依咬了咬唇瓣,不想撒谎也要开始修饰言语。
    “…事情太多,我直接说最紧要的事。
    起先我从帮我做外科手术的医生女儿手里拿到至睡药。
    在港市拿到药的时候,坏人连着两天没出现,等他凌晨出现又带着我去了一个小岛上。”
    “中间一直没机会,等到了昨天下午,他带我去了澳市。
    我把至睡药放到他饭里,等他睡着,晚上8点我就逃了出来。”
    林亦依说完,挠了挠男人的手心。
    删减过度,大篇幅含糊不清的细节,男人对此并不买账。
    “还有呢?”
    林亦依微微偏过头,又笑着补充,“逃出来以后我往家里打过几通电话,可惜根本没打通。
    然后我看到寻人传单,找的人刚好就是坏人,于是我直接把他换了20万。”
    男人对于这件事比较满意,但又担心她学会这一招以后乱来。
    “第二天到市厅打跨境电话,刚好又看到你,后面的事你也清楚。”
    知道袋子里的钱的由来,钟嘉盛眉峰一挑,脸色缓和了一些,“还有呢?”
    “……还有什么?”林亦依装傻充愣。
    钟嘉盛睨视着她,微眯眼眸都是不言而喻的质问。
    “吃几顿饭的事也要说吗?”
    林亦依有点受不了他的刨根问底。
    男人扯了扯嘴角,“你能记得清,吃几筷子肉都可以告诉我,我有时间听你说。”
    “……”
    林亦依歪靠在男人身上跟背台词一样的念叨半个月内吃过的菜喝过的糖水小吃。
    口水都浪费在几道鸡鸭鱼虾菜上面,与坏人的肢体言语互动她没有说一个字。
    不过一切都逃不过男人的猜测推敲。
    等她把一车轱辘话说完,钟嘉盛脸色十分难看,语气却很平淡。
    “你后肩受伤,牵着右手不能使力,他每天帮你夹菜,剥虾去皮。
    还要帮你洗晒衣物。”
    林亦依有些语凝,他怎么都知道?
    非要说穿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不是,帮我的是吴敏,不是坏人。”怕他犯轴脾气,有也不承认。
    钟嘉盛用粗粝指腹回挠她的手指头,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你把诊所的位置画给我,我会亲自求证。”
    林亦依无奈答应,只要不是逼问她,他爱问谁问谁,“那钥匙呢?”
    “你个小钱串子,保险柜的事你就别想了,他能安排人到市厅蹲你。
    昨晚凌晨清醒肯定就把港市的保险柜处理好。”
    钟嘉盛没紧逮着她不放,心肝长得好喜欢她的男人自然多,他以后多看紧点。
    “佑佑和墨崽这段时间要开始摸索试学乐器,我也要去港市大入读。
    没有太多空闲时间,他们的事就需要交给你。”
    “......”交给她监管听魔音入耳吗?
    林亦依有种隐约不好的预感。
    钟嘉盛狭长的眼眸透着不容拒绝,“小家伙试学乐器,你也要跟着学。
    为他们做榜样,知道吗?”
    心肝跟儿子都爱动手打人,乐器最能修身养性。
    林亦依蹙眉:“我不想学,我不爱乐器。”
    她爱听音乐可不爱当演奏人员啊。
    他是不是拐弯抹角在跟她秋后算账?
    “我答应你做好父亲,你也要做好母亲。”
    “我可以当懒母亲...”
    “啊——”
    林亦依惊呼出声,她的两只耳朵被心狠手辣的丈夫捏住。
    “你松手!好痛!”
    钟嘉盛不发一言,加重了一些力道。
    林亦依挣脱不开,只能沉默抵抗。
    可某人铁了心要治服她。
    每隔几秒拧一拧,搓一搓。
    痛感加倍还持续...
    “...我答应还不成吗?”
    最后,林亦依捂着两个通红的耳朵,恶狠狠的瞪着罪魁祸首。
    “你是不是报复我?”
    “哼。”
    男人肃着脸阴阳怪气,说话浓浓酸味又硬要装大气度。
    “你跟卷毛男早上沙滩漫步的事我就暂时不计较了。”
    “不过...要是还有下次,你知道我的厉害!”
    林亦依的视线跟着坏家伙移到他的某处,心里偷偷骂人。
    ¥@!¥%#~*$....!!!
    第492章 爱做梦的人
    澳市某处巴洛克风格庄园。
    青草如茵,枝头上的花朵随风摇曳,草根间不时传来阵阵虫鸣,聒噪又恼人。
    电话听筒被一次次举起放下。
    等终于有人接通的时候,丁厉急切的声音里透着气愤。
    “码头和公海的人手你为什么撤走?”
    丁启鸣呷了口茶,把听筒拿远了些,“以后别去招惹钟家人,保安局现在由钟邦有管理,自己没藏好,被人找回去也是你自己没能耐。”
    “那你不让我回港市是什么意思?”丁厉气得手臂青筋突起。
    丁启鸣十分不悦,“石头的事还没平下去,先安静在你舅舅家呆着,别没事给你妈咪打电话告状。”
    要不是刚刚娜娜跟他打电话,他绝对不会接不孝子的电话。
    “啪嗒——”电话挂断。
    丁厉心口恶气难消,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人摆了一道。
    明码标价的20万就是个耻辱。
    长得清纯无害的软怂短毛兔,居然反咬他一口。
    小岛上愿意和他同睡一张木板床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给他画小像拉近距离,实际是包藏祸心。
    晚上烧了热水,却不喝,让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杯水里。
    最后以身试险,药藏在甜筒里与他分吃。
    每一步都是女骗子计划好的,偏偏她让他买的甜筒还是略带苦涩的巧克力味。
    下次,咬人的兔子再落到他手里,他非让她好好吃点苦头。
    丁厉抽出钱夹里的那张小像,心头浮起一丝复杂又让他心绪烦乱的感觉。
    昨天下午的天很蓝,海风很轻…
    渔船里,咬人兔子靠在他肩头睡觉,口水流了他一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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