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灏猜的没错，阿曼就是从这个工厂走出来的。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跟陈灏来的地方，就是那个曾经无数次将她从梦中惊醒的地方。直到司马错、李芳等人，阴差阳错将自己骗进工厂后，无数不堪回首的记忆从内心深处涌出来，试图攻占脑海的每一个角落。曾经受到的委屈、羞辱，这么多年来，犹如孙猴子的紧箍咒，一直卡在头顶，每当想起来时，就会紧上几分，另自己抓狂。看着眼前这些正在接受调教的姐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救她们与水火。
“老大，阿曼小姐在哪里。”李芳老远就看到站在走廊的阿曼。
在陈灏询问阿曼近况后，司马错和李芳虽然无法立即将阿曼释放，但还是在第一时间通知工厂内部工作人员，将这个女人从训练场带出，洗漱干净等待着。
陈灏将目光从周围收回来，将视线放在阿曼身上。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觉得她身上有种想让人亲近的气息，吸引着自己朝着她走去。忽然间，面前出现一只手臂。
“怎么？”陈灏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满道。
李芳没有立刻回答陈灏的话，一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司马错。司马错本来置身事外，装作没看到，可当感受到陈灏投来的眼光后，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怎么？”陈灏再次问道。这一次，语气要比之前重许多。
“本来没什么的。”司马错吞吞吐吐的说道，“只是刚才有人认出了她。”
“认出了她？”陈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认出了谁？”
“阿曼小姐，有一名教官认出了她。”司马错无奈道。
按照公司的规定，若是这类人再次回到工厂，不问缘由一律处理掉。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保证工厂秘密不外泄。本来这件事可以装聋作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么过去了，也省的陈灏再次不开心，以后给两个人小鞋穿。无奈李芳这人不会变通，或者说他想邀功。
陈灏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司马错，显然不明白这件事跟自己走过去有什么关系。
“按照规定，阿曼小姐必须被处理掉。”司马错咬咬牙说道。
“为什么？”陈灏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愤怒。人命在这里就这么不值钱？说处理就处理？
司马错听到陈灏问为什么，就知道他生气了，只能耐心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陈灏听完司马错的解释，终于明白关键是什么。通过这一路走的所见所闻，很清楚阿曼能完完整整的走出这里，是有多么不容易。有很多人在中间环节就被淘汰，化作养育地的肥料；就算能熬到最后，也只有少数几个意志坚定的人尚能保持自身思想，其余大部分人都丧失了自身意志。作为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侦察兵，很清楚这种走出来还保持神志清楚的人，有多么可怕。因为自己现在跟他一样，之所以还活着，是心中还有一丝信念。
这份信念就是王庆等人最担心的关键，一旦让她们发现了这家工厂所在地，必然会展开无穷无尽的报复。这份报复是大家承受不起的，所以必须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
看看不远处的阿曼，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不跟阿曼相见，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走去。“照顾好她，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她半根汗毛。”
司马错和李芳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若是上前或者将其带走，那就是一意孤行，这种行为在毒枭集团内部是一种错误举动，会断送以后更进一步。至于阿曼，在自己没想出办法之前，呆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因为若是其他人知道消息，肯定会被杀手将这个女人除掉。
司马错和李芳看到陈灏转身离开，也长长出了一口气，相互看了一眼，无奈摇摇头。
陈灏离开工厂，转身上楼，将自己反锁在宿舍内。今天所看到的情景，对内心而言，太令人震撼了，可以说推翻了原有的三观。怎么也没想到，在当今这个社会，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存在。冷静下来客观想想，没有需求就没有杀害，这些女奴的存在，完全是因为有需求者。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轻轻揉着太阳穴，眼前景色由黑变红，又由红变黑。忽然想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是非，都在一念之间，黑与白，白与黑，本身就交织在一起。
“叮铃铃……”放在桌子上的ipad突然响起来。
陈灏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看到是亮子的名字，微微有些惊讶，想了想按下接通键。
“怎么样？感觉如何？”亮子一身黑色西装坐在一张老板椅上，平静的说道。
“你知道了？”亮子的反应让陈灏确定一件事，他们之间有其他秘密联系渠道，而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对方掌握之中。这样看来，刚才转身离开作对了。
亮子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当初我跟你一样，很震撼，但也很平静。”
陈灏没想到亮子还当过这里的老大，一直以为亮子就是王庆的跟班，能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依靠运气。现在看来，有些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就连那个一开始看起来忠厚老实的雁九，其实也在暗地布局，培养自己的势力。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亮子看到陈灏不吭气，自嘲道。
陈灏看看亮子，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王庆集团内部通信系统应该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发达，按照之前的推测，全球只有完成信息化模块的美军能够达到，就连现阶段的中国军队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假如王庆集团达到这个地步，完全可以像以色列一样，横扫东南亚所有国家。既然不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监视自己，身边每一个人，都是特意安排的。这也是为什么，司马错和李芳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自己。或许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在自己来之前，身边这几个人已经被王庆划到手下直管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做到几乎同步接受命令，营造出通讯系统异常发达的假象。不过，这一切都仅仅是猜测，要知道真实情况，还需要试探和寻找。
“第一，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去工厂了。第二，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陈灏突如其来的问话，打了亮子一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亮子的反应让陈灏更加认定之前的猜想，看来每次亮子出现，都是王庆一手安排的。可事实上，亮子的反应完全基于本能，没有任何的掺假。
“刚才你进去之前，我打电话找你，他们说的。”亮子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们又是谁？”
看着亮子惊讶和疑惑的表情，若不是之前想通了一些事，还真就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以前一直以为毒枭集团里边，除了几个谋士之外，大都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现在看来，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像亮子这种拿奥斯卡影帝都绰绰有余。两个人相处这么久，自己竟然对他一无所知，幸亏发现的早，在这么下去，以后被卖了都不知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很不了解你。”陈灏满脸失望的表情。
“不了解我什么？”亮子更加糊涂了，完全搞不清陈灏再说什么。
“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当过这里的老大。”陈灏不想把事情搞大，随便说了一句。
“你从来没问过啊！”亮子瞪大双眼看着陈灏。“这也能怪我？”
亮子的话让陈灏无言以对，想想确实是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问过过往的经历。别说是他，就连雁九、凌风以前干什么的，自己也是一无所知。想到这里，忽然觉得不是敌人太聪明了，而是自身太不走心了。
“好心来安慰你，现在变成被审讯了，什么人！”亮子没好气的说道。
陈灏觉得有些理亏，可又不愿意承认。“那你本来找我干什么的？”
“本来是想问问王琪怎么样了！一听说你去了里边，就忘记这件事了。”
“暂时没事了，医生说还需要休息。过几天等病情稳定了，我把他送到基地。”
“那就好。”亮子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很紧张王琪的样子。
“怎么？”陈灏有些不解道。
“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了，若是有什么意外，这边还得乱。”亮子一副无奈的样子。
听亮子这么说，陈灏这才想起来，当初走的时候，吩咐他一定要好好照顾信勇、王琪这些人，现在看来他们已经成为亮子的左膀右臂。这么重用自己信任的人，说明亮子不仅对自己尊敬，更相信自己。由此来看，自己刚才那番行为，思想上有些肮脏了。
“老大，阿曼小姐在哪里。”李芳老远就看到站在走廊的阿曼。
在陈灏询问阿曼近况后，司马错和李芳虽然无法立即将阿曼释放，但还是在第一时间通知工厂内部工作人员，将这个女人从训练场带出，洗漱干净等待着。
陈灏将目光从周围收回来，将视线放在阿曼身上。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觉得她身上有种想让人亲近的气息，吸引着自己朝着她走去。忽然间，面前出现一只手臂。
“怎么？”陈灏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满道。
李芳没有立刻回答陈灏的话，一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司马错。司马错本来置身事外，装作没看到，可当感受到陈灏投来的眼光后，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怎么？”陈灏再次问道。这一次，语气要比之前重许多。
“本来没什么的。”司马错吞吞吐吐的说道，“只是刚才有人认出了她。”
“认出了她？”陈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认出了谁？”
“阿曼小姐，有一名教官认出了她。”司马错无奈道。
按照公司的规定，若是这类人再次回到工厂，不问缘由一律处理掉。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保证工厂秘密不外泄。本来这件事可以装聋作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么过去了，也省的陈灏再次不开心，以后给两个人小鞋穿。无奈李芳这人不会变通，或者说他想邀功。
陈灏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司马错，显然不明白这件事跟自己走过去有什么关系。
“按照规定，阿曼小姐必须被处理掉。”司马错咬咬牙说道。
“为什么？”陈灏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愤怒。人命在这里就这么不值钱？说处理就处理？
司马错听到陈灏问为什么，就知道他生气了，只能耐心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陈灏听完司马错的解释，终于明白关键是什么。通过这一路走的所见所闻，很清楚阿曼能完完整整的走出这里，是有多么不容易。有很多人在中间环节就被淘汰，化作养育地的肥料；就算能熬到最后，也只有少数几个意志坚定的人尚能保持自身思想，其余大部分人都丧失了自身意志。作为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侦察兵，很清楚这种走出来还保持神志清楚的人，有多么可怕。因为自己现在跟他一样，之所以还活着，是心中还有一丝信念。
这份信念就是王庆等人最担心的关键，一旦让她们发现了这家工厂所在地，必然会展开无穷无尽的报复。这份报复是大家承受不起的，所以必须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
看看不远处的阿曼，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不跟阿曼相见，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走去。“照顾好她，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她半根汗毛。”
司马错和李芳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若是上前或者将其带走，那就是一意孤行，这种行为在毒枭集团内部是一种错误举动，会断送以后更进一步。至于阿曼，在自己没想出办法之前，呆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因为若是其他人知道消息，肯定会被杀手将这个女人除掉。
司马错和李芳看到陈灏转身离开，也长长出了一口气，相互看了一眼，无奈摇摇头。
陈灏离开工厂，转身上楼，将自己反锁在宿舍内。今天所看到的情景，对内心而言，太令人震撼了，可以说推翻了原有的三观。怎么也没想到，在当今这个社会，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存在。冷静下来客观想想，没有需求就没有杀害，这些女奴的存在，完全是因为有需求者。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轻轻揉着太阳穴，眼前景色由黑变红，又由红变黑。忽然想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是非，都在一念之间，黑与白，白与黑，本身就交织在一起。
“叮铃铃……”放在桌子上的ipad突然响起来。
陈灏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看到是亮子的名字，微微有些惊讶，想了想按下接通键。
“怎么样？感觉如何？”亮子一身黑色西装坐在一张老板椅上，平静的说道。
“你知道了？”亮子的反应让陈灏确定一件事，他们之间有其他秘密联系渠道，而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对方掌握之中。这样看来，刚才转身离开作对了。
亮子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当初我跟你一样，很震撼，但也很平静。”
陈灏没想到亮子还当过这里的老大，一直以为亮子就是王庆的跟班，能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依靠运气。现在看来，有些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就连那个一开始看起来忠厚老实的雁九，其实也在暗地布局，培养自己的势力。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亮子看到陈灏不吭气，自嘲道。
陈灏看看亮子，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王庆集团内部通信系统应该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发达，按照之前的推测，全球只有完成信息化模块的美军能够达到，就连现阶段的中国军队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假如王庆集团达到这个地步，完全可以像以色列一样，横扫东南亚所有国家。既然不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监视自己，身边每一个人，都是特意安排的。这也是为什么，司马错和李芳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自己。或许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在自己来之前，身边这几个人已经被王庆划到手下直管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做到几乎同步接受命令，营造出通讯系统异常发达的假象。不过，这一切都仅仅是猜测，要知道真实情况，还需要试探和寻找。
“第一，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去工厂了。第二，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陈灏突如其来的问话，打了亮子一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亮子的反应让陈灏更加认定之前的猜想，看来每次亮子出现，都是王庆一手安排的。可事实上，亮子的反应完全基于本能，没有任何的掺假。
“刚才你进去之前，我打电话找你，他们说的。”亮子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们又是谁？”
看着亮子惊讶和疑惑的表情，若不是之前想通了一些事，还真就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以前一直以为毒枭集团里边，除了几个谋士之外，大都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现在看来，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像亮子这种拿奥斯卡影帝都绰绰有余。两个人相处这么久，自己竟然对他一无所知，幸亏发现的早，在这么下去，以后被卖了都不知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很不了解你。”陈灏满脸失望的表情。
“不了解我什么？”亮子更加糊涂了，完全搞不清陈灏再说什么。
“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当过这里的老大。”陈灏不想把事情搞大，随便说了一句。
“你从来没问过啊！”亮子瞪大双眼看着陈灏。“这也能怪我？”
亮子的话让陈灏无言以对，想想确实是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问过过往的经历。别说是他，就连雁九、凌风以前干什么的，自己也是一无所知。想到这里，忽然觉得不是敌人太聪明了，而是自身太不走心了。
“好心来安慰你，现在变成被审讯了，什么人！”亮子没好气的说道。
陈灏觉得有些理亏，可又不愿意承认。“那你本来找我干什么的？”
“本来是想问问王琪怎么样了！一听说你去了里边，就忘记这件事了。”
“暂时没事了，医生说还需要休息。过几天等病情稳定了，我把他送到基地。”
“那就好。”亮子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很紧张王琪的样子。
“怎么？”陈灏有些不解道。
“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了，若是有什么意外，这边还得乱。”亮子一副无奈的样子。
听亮子这么说，陈灏这才想起来，当初走的时候，吩咐他一定要好好照顾信勇、王琪这些人，现在看来他们已经成为亮子的左膀右臂。这么重用自己信任的人，说明亮子不仅对自己尊敬，更相信自己。由此来看，自己刚才那番行为，思想上有些肮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