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若离毫不客气的拒绝道。在感情这个问题上，绝对不能后退一步。
若离的拒绝让阿秀黯然伤神，因为这也许是自己唯一能为陶正所做的事。
“不要怪我！如果是其他人，我会考虑的……”若离也知道这个回答让阿秀伤了心，不管怎么说，阿秀是目前跟自己最亲的人我，做事还要考虑一下她的感受，这才主动解释道。
“她不是没有问题？”阿秀一看有希望，原本黯然无神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就像溺水的人在生命最后一刻抓到了救命稻草，用尽所有力气拼命挣扎。
若离看得出阿秀对陶正用情至深，就像杜十娘当初对李甲一样，为了一线希望不顾一切。
“没有问题不代表没问题，那女人有可能是警察。”
“如果她是警察，我亲手活剐了她！”阿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果她真的是警察，就算你杀了她，也改变不了我们被抓的结果。”
“我们不是可以试探她？”阿秀显然不愿意就此放弃，“再说，除掉她不是更安全？”
若离知道阿秀口中的更安全，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再担心陶正的安危。
“姐，其实我这样做，不光是为了他。之前就有顾客提出过这方面的要求，说为了安全降低服务质量，失去了玩乐最大的兴趣。要是我们再这么搞下去，以后就不再来了。”
阿秀这话不是编造出来的，就算他们不说，若离也能感受到这点。最近一期游戏，参与人数明显减少，参与者也缺乏激情。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人，很多时候来赌博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享受花钱的快感，消除赚钱时积攒的压力，还有时候更是为了博女人一笑，为了炫耀，为了生意能更顺利做下去，甚至是为了好办事。现在为了安全，不让他们随意带女伴，会场管理也非常严格，不让宾客之间来回走动，这些措施确实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客户的安全，减少了安全风险。但这样做等于将赌博变成了一种工作，与大部分客户想要的相差甚远。
“上次陶公子来时，曾建议我们可以分成几种模式，为不同人群提供不同服务。”
“不同服务模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若离长叹一口气。
不是没想过，是没找到解决关键问题的办法。如果重启微微酒吧当初的那种模式，被抓是迟早的事。而且不管用什么办法进行隔离，警方还是会顺线索找上门，这不等于前期工作白做，那么多人白死？恐怕建议一提交上去，老板就得发火。
“姐，不改变……”阿秀看到若离态度有所松动，
若离抬起头看看阿秀，为了心爱的人能做到这点，不知道陶正会不会感动。像往常这种富家公子，遇到这种飞蛾扑火般的风尘女子，最多会抱着不玩白不玩的想法，根本不会付出一点感情。但也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阿秀都不会改变心意。
“如果你为他坐牢，愿意吗？”若离想了几分钟，突然问道。
“愿意！”阿秀毫不犹豫的说道。
心走了，再怎么留都是留不住的。既然阿秀愿意飞蛾扑火，在拦着就显得不近人情。再说，阿秀是重要，那是因为现阶段没找到合适的人，等过段时间找到合适的替代者，还要在不伤及感情的提前下，想办法削弱她手中的权利。这样看起来，现在似乎是个好机会，既能将阿秀从核心成员排除出去，又能借这个机会看看那个肖亚亚是不是内奸。
如果那个肖亚亚不是内奸，可以考虑再次拉拢利用。当初老板离开时，专门交代要想办法搞掉陶家，最好能入主，将其取而代之。陶氏集团是上市公司，之前想过利用为客户转换资金的机会，通过操纵慢慢从二级市场购买股票，逐步夺取控制权。后来发现，这样做根本不行。陶氏集团虽然跟华素科技有限公司一样，都有实体经济。但双方企业性质还是有所不同，陶氏集团的股价完全依靠公司本身支撑起来的，通俗讲属于实物经济，股价平稳，股权相对稳定。但华素科技这类科技公司，炒的是高科技理念，股价远远高出实体，属于资本溢价。这种公司股权不稳定，持股者大多追求短期效益，很容易在二级市场掀起风浪，最终以少量的钱将其拿下。所以，将华素科技有限公司收购旗下，并没有花费太多资金。否则仅靠这几次游戏所赚的佣金，在正常情况下，连百分之十的股票都买不到。
想要将陶氏集团这种公司拿下，只能从内部攻破，陶正就是最好的突破口。要想维护好这类客户，提出的建议必须重视，这样才能让他有尊贵的感觉，也能赢得一些信任。这些信任度是有用的，以后可以用来给陶正挖坑。
“既然是这样，你来负责这个项目。有句话我必须提醒你，只要你答应了，从今以后我们之间不仅不能见面，还要互不认识。”
做混蛋有几种境界，一种让人极为反感，因为让别人做的事都是别人不愿意的；另一种是让人又爱又恨，让别人做的事，都是别人自愿的。还顺带把后果说的清清楚楚，以至于最后掉到坑里，还得埋怨自己，感谢混蛋。
若离就是第二种人，把每件事讲的清清楚楚，给了人足够的选择，可实际上别无选择。
“为什么？”阿秀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不管对陶正的感情是怎么样的，至少没做好跟若离分开的打算。
“这条路太危险，不能为了一个人，害了所有人。现在只能押上我，希望不会有事。”
“我知道了……”阿秀知道若离决定的事向来不会改变，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答应。”
“财务方面独立核算，技术和业务方面由这边提供，人员方面从之前微微酒吧的老人中分出一部分给你，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还有什么需求，你可以提。”
阿秀想了想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可要的，转身想走，但眼中流露着不舍。
“若是……”若离想说两句场面话，安抚一下阿秀的内心，同时也给自己留条后路。可话没说完，耳边传来刺耳的警报声，房间内闪烁起红光。“怎么回事？”
阿秀立刻跑向办公桌，按下监控中心的电话。“怎么回事？”
“有人闯入！”话筒内传来监控中心工作人员的声音。
“在哪里？”若离也来到了办公桌前，听到“有人闯入”这四个字，脸色一变。“是谁？”
“身份核实中，在2号楼5号区域。”
“2号楼5号区域！”若离轻声重复了一边，脸色猛然一变。“把图像传过来。”
2号楼是产品研发区，5号区域放置的东西，恰恰是水容器。2号楼位于研发中心的正中间，正常情况下从大门到2号楼，要经过至少8处安检，所以寻常人根本摸不到。对方竟然能绕过安检，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内部必然有人接近，想必也得到了某些消息。
图像很快传递到办公室，当看到闯入者的脸，若离和阿秀不约而同的惊呼道。“赵忠义！”
“怎么回事？”若离和阿秀两个人再次不约而同的问道。“他怎么在这里？”
陈灏躲在门口，透过玻璃观察着走廊，当看到赵忠义时，急忙打开房门招呼道。正在四处找路的赵忠义回头一看是陈灏，想也不想直接调头钻了进来。
“你想干什么！”陈灏关上房门，左右观望了一下，确定暂时没人招来，这才回头问道。
赵忠义没有说话，蹲在地上，手中攥着一条细细的项链，满脸悲愤之情。
“怎么回事？”看到那条项链，陈灏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赵忠义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她……”
不用明说，陈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来之前猜到会有这种结果，但不管怎么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节哀顺变，嫂子的遗体呢？”
“没……没了……”赵忠义哽咽道。“都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陈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赵忠义轻轻擦去眼泪，取下眼镜示意陈灏带上。
这幅眼镜是陈灏专门给赵忠义配备的，有在黑暗情况下自动开启夜视模式、自动录像、充当微型电脑、下载数据等多种功能，这样就可以在非正常情况下合法取证。
接过眼镜，打开回放功能，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放进一个水箱内，然后在眼前一点点消失，最后水里只剩下这一串项链。
“水溶！”陈灏倒吸一口冷气。
若离的拒绝让阿秀黯然伤神，因为这也许是自己唯一能为陶正所做的事。
“不要怪我！如果是其他人，我会考虑的……”若离也知道这个回答让阿秀伤了心，不管怎么说，阿秀是目前跟自己最亲的人我，做事还要考虑一下她的感受，这才主动解释道。
“她不是没有问题？”阿秀一看有希望，原本黯然无神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就像溺水的人在生命最后一刻抓到了救命稻草，用尽所有力气拼命挣扎。
若离看得出阿秀对陶正用情至深，就像杜十娘当初对李甲一样，为了一线希望不顾一切。
“没有问题不代表没问题，那女人有可能是警察。”
“如果她是警察，我亲手活剐了她！”阿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果她真的是警察，就算你杀了她，也改变不了我们被抓的结果。”
“我们不是可以试探她？”阿秀显然不愿意就此放弃，“再说，除掉她不是更安全？”
若离知道阿秀口中的更安全，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再担心陶正的安危。
“姐，其实我这样做，不光是为了他。之前就有顾客提出过这方面的要求，说为了安全降低服务质量，失去了玩乐最大的兴趣。要是我们再这么搞下去，以后就不再来了。”
阿秀这话不是编造出来的，就算他们不说，若离也能感受到这点。最近一期游戏，参与人数明显减少，参与者也缺乏激情。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人，很多时候来赌博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享受花钱的快感，消除赚钱时积攒的压力，还有时候更是为了博女人一笑，为了炫耀，为了生意能更顺利做下去，甚至是为了好办事。现在为了安全，不让他们随意带女伴，会场管理也非常严格，不让宾客之间来回走动，这些措施确实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客户的安全，减少了安全风险。但这样做等于将赌博变成了一种工作，与大部分客户想要的相差甚远。
“上次陶公子来时，曾建议我们可以分成几种模式，为不同人群提供不同服务。”
“不同服务模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若离长叹一口气。
不是没想过，是没找到解决关键问题的办法。如果重启微微酒吧当初的那种模式，被抓是迟早的事。而且不管用什么办法进行隔离，警方还是会顺线索找上门，这不等于前期工作白做，那么多人白死？恐怕建议一提交上去，老板就得发火。
“姐，不改变……”阿秀看到若离态度有所松动，
若离抬起头看看阿秀，为了心爱的人能做到这点，不知道陶正会不会感动。像往常这种富家公子，遇到这种飞蛾扑火般的风尘女子，最多会抱着不玩白不玩的想法，根本不会付出一点感情。但也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阿秀都不会改变心意。
“如果你为他坐牢，愿意吗？”若离想了几分钟，突然问道。
“愿意！”阿秀毫不犹豫的说道。
心走了，再怎么留都是留不住的。既然阿秀愿意飞蛾扑火，在拦着就显得不近人情。再说，阿秀是重要，那是因为现阶段没找到合适的人，等过段时间找到合适的替代者，还要在不伤及感情的提前下，想办法削弱她手中的权利。这样看起来，现在似乎是个好机会，既能将阿秀从核心成员排除出去，又能借这个机会看看那个肖亚亚是不是内奸。
如果那个肖亚亚不是内奸，可以考虑再次拉拢利用。当初老板离开时，专门交代要想办法搞掉陶家，最好能入主，将其取而代之。陶氏集团是上市公司，之前想过利用为客户转换资金的机会，通过操纵慢慢从二级市场购买股票，逐步夺取控制权。后来发现，这样做根本不行。陶氏集团虽然跟华素科技有限公司一样，都有实体经济。但双方企业性质还是有所不同，陶氏集团的股价完全依靠公司本身支撑起来的，通俗讲属于实物经济，股价平稳，股权相对稳定。但华素科技这类科技公司，炒的是高科技理念，股价远远高出实体，属于资本溢价。这种公司股权不稳定，持股者大多追求短期效益，很容易在二级市场掀起风浪，最终以少量的钱将其拿下。所以，将华素科技有限公司收购旗下，并没有花费太多资金。否则仅靠这几次游戏所赚的佣金，在正常情况下，连百分之十的股票都买不到。
想要将陶氏集团这种公司拿下，只能从内部攻破，陶正就是最好的突破口。要想维护好这类客户，提出的建议必须重视，这样才能让他有尊贵的感觉，也能赢得一些信任。这些信任度是有用的，以后可以用来给陶正挖坑。
“既然是这样，你来负责这个项目。有句话我必须提醒你，只要你答应了，从今以后我们之间不仅不能见面，还要互不认识。”
做混蛋有几种境界，一种让人极为反感，因为让别人做的事都是别人不愿意的；另一种是让人又爱又恨，让别人做的事，都是别人自愿的。还顺带把后果说的清清楚楚，以至于最后掉到坑里，还得埋怨自己，感谢混蛋。
若离就是第二种人，把每件事讲的清清楚楚，给了人足够的选择，可实际上别无选择。
“为什么？”阿秀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不管对陶正的感情是怎么样的，至少没做好跟若离分开的打算。
“这条路太危险，不能为了一个人，害了所有人。现在只能押上我，希望不会有事。”
“我知道了……”阿秀知道若离决定的事向来不会改变，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答应。”
“财务方面独立核算，技术和业务方面由这边提供，人员方面从之前微微酒吧的老人中分出一部分给你，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还有什么需求，你可以提。”
阿秀想了想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可要的，转身想走，但眼中流露着不舍。
“若是……”若离想说两句场面话，安抚一下阿秀的内心，同时也给自己留条后路。可话没说完，耳边传来刺耳的警报声，房间内闪烁起红光。“怎么回事？”
阿秀立刻跑向办公桌，按下监控中心的电话。“怎么回事？”
“有人闯入！”话筒内传来监控中心工作人员的声音。
“在哪里？”若离也来到了办公桌前，听到“有人闯入”这四个字，脸色一变。“是谁？”
“身份核实中，在2号楼5号区域。”
“2号楼5号区域！”若离轻声重复了一边，脸色猛然一变。“把图像传过来。”
2号楼是产品研发区，5号区域放置的东西，恰恰是水容器。2号楼位于研发中心的正中间，正常情况下从大门到2号楼，要经过至少8处安检，所以寻常人根本摸不到。对方竟然能绕过安检，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内部必然有人接近，想必也得到了某些消息。
图像很快传递到办公室，当看到闯入者的脸，若离和阿秀不约而同的惊呼道。“赵忠义！”
“怎么回事？”若离和阿秀两个人再次不约而同的问道。“他怎么在这里？”
陈灏躲在门口，透过玻璃观察着走廊，当看到赵忠义时，急忙打开房门招呼道。正在四处找路的赵忠义回头一看是陈灏，想也不想直接调头钻了进来。
“你想干什么！”陈灏关上房门，左右观望了一下，确定暂时没人招来，这才回头问道。
赵忠义没有说话，蹲在地上，手中攥着一条细细的项链，满脸悲愤之情。
“怎么回事？”看到那条项链，陈灏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赵忠义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她……”
不用明说，陈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来之前猜到会有这种结果，但不管怎么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节哀顺变，嫂子的遗体呢？”
“没……没了……”赵忠义哽咽道。“都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陈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赵忠义轻轻擦去眼泪，取下眼镜示意陈灏带上。
这幅眼镜是陈灏专门给赵忠义配备的，有在黑暗情况下自动开启夜视模式、自动录像、充当微型电脑、下载数据等多种功能，这样就可以在非正常情况下合法取证。
接过眼镜，打开回放功能，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放进一个水箱内，然后在眼前一点点消失，最后水里只剩下这一串项链。
“水溶！”陈灏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