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确定四下左右无人后，转身下楼找到正欲上楼的阿秀。本以为只有自己一人有疑问，没想到早有数人在电梯口等待。跟自己一样，一个个面露愁容，显然是对今天安排不满。
阿秀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不慌不忙走到众人面前。“几位老板，这是怎么了？”
“这么玩，不出一个小时，警察就能找上门。”一人夹杂着一丝怒气说道。
阿秀扫了一眼，跟若离久了，别的还没学到精髓，但已经学会淡定，微微一笑。“冷老板，您这么说就严重了，小女子实在担待不起。想请问，您说这番话是指哪方面？是没按照您的要求来办？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这……”冷老板顿时语塞，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过了良久才悠悠说道。“招待方面确实没问题，也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可这……”
“就是，这么光明正大，还不如飞一趟澳门。”
“就是……”众人纷纷赞同道。
顾客毕竟是上帝，反驳两句不让对方得寸进尺就行，还是要妥善解决问题。要是光强硬，顾客都跑了，生意自然也就坐不下去了。
“各位老板，容我再说一句话，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如何？”
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像街头混混那样不讲道理，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想请问各位老板，拿那些筹码时，掏钱了吗？”
众人微微一愣，有好几个人直接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就下来了，对这方面不太清楚。包括冷老板在内几个拿过的，则摇摇头，表示没有掏钱。
“难道不用给钱？”冷老板有些惊愕道。
不用给钱就意味着筹码只是游戏道具，换而言之，就算赢得再多筹码也拿不到钱。
“那我们来干什么……”“对啊，那不是浪费时间吗？”众人再一次议论起来。
阿秀静静地看着众人，直到众人再次安静下来，才轻轻嗓子道：“大家都是老客户，我就不藏着掖着了。那些筹码有的要钱，有的不要钱。说白了，要不要钱，全看大家的意思。”
“我们的意思？”陶正接过话茬。“烦请阿秀小姐讲清楚点。”
众人回头一看是陶正，立刻在中间让出一条道。来这里玩干吗？不就是为了多交几个朋友，多几条生财之道，也好让企业有更好的发展。至于输赢，不过是交友的附带品。陶正是何许人也，在场众人都很清楚，如果能跟陶氏集团打上交道，生意会好做一大半。中国就是一个人情社会，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往往会先用熟人。
陶正原本是想站在后边，静静聆听原委。但阿秀在处理这方面事务上，远逊于若离。三言两语就掀起这些人的火气，看他们一个个气鼓鼓的样子，在这么下去，这些人必然转身离去。换作其他人，自己此刻就会转身离开，可谁让自己跟阿秀有几分交情呢。只能插一杠子，现在只要自己还站在这里，其他人就不会轻易离开，以免留给自己不好的形象。再听自己这么一说，会误以为两个人之间是朋友关系，这样今后就算两人单独碰见，也不会有所为难。
“当然！简单来说，凡是在公司有押金的，这些筹码就是钱。反之，则不是……”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输了，那些押金……”
“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输的钱扣押金，赢得则通过下一次游戏一起返还。”
经阿秀这么一说，众人无话可说，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来玩是因为游戏新奇。要是玩这些，真不如带着女伴去澳门。拿着筹码的感觉，是永远比不上抱着现金的激动。
“游戏方式……”冷老板犹豫了一下，“这些都太老套了。”
“冷老板，作为老顾客，你不应该选择相信我们吗？提升客户游戏体验感，是我们一直所追求。眼前这些东西，不过是障眼法而已。”阿秀说完，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看着肖亚亚那副沮丧的样子，陈灏就猜到此行一无所获。事实上，从得知会场在微微酒吧的那一刻，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局。若离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就算会，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警察的面玩赌博，除非她那个脑袋秀逗了。
“总觉得有些古怪，可就是说不上来。”肖亚亚沉默了许久，悠悠说道。
陈灏拨动着手中的咖啡勺，轻轻晃动着咖啡。“发现什么了？”
肖亚亚摇摇头，脸上神色更为沮丧。原以为后边有什么新奇的，或者能看到一些想看的东西，谁知到最后除了看到几个人打游戏和站在液晶显示屏前押宝之外，其他什么都没看到。更离谱的是，从头到尾没有看到收付款渠道。甚至当自己问起这件事时，陶正竟以忽悠来搪塞，并说赌博是违法的，要端正思想，约束自己。
“一个犯法的告诉一个执法者，你要遵守法律，可笑不可笑？”
“不可笑。”陈灏看着窗外不假思索的说道。“你见过几个贪污犯在他人面前说自己贪污的？哪一个被抓之前不是在群众面前表现的一脸正气？”
肖亚亚微微一愣，点点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看来你这条路是走不通了。”陈灏放下咖啡勺，轻轻端起咖啡。
“别啊！我都被那混蛋占了便宜，就这么算了，我心有不甘啊……”
陈灏噗嗤一下，差点把喝到嘴里的咖啡吐出来，上下打量着肖亚亚。“你被他？”
“你以为呢？不付出点东西，那混小子会带我去吗？现在老娘的手也被他摸了，腰也被他搂了，要是连点线索都找不到，是不是太亏了！”
若不是肖亚亚一脸义正言辞，真想放声大笑，这也叫占便宜？要是算，那之前自己跟夏冬冬亲嘴算什么？若按古时候的规矩，夏冬冬只能嫁给自己了。
“哎！我说你那是什么表情？男人头、女人腰不能随便摸，知道不！”
“不是说，女人脚不能看吗？怎么又变成腰了？”陈灏愕然道。
“没文化真可怕！”肖亚亚懒得跟陈灏继续争论下去，翻翻白眼。“不能这么算了。”
看到肖亚亚如此坚持，陈灏只能将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你准备怎么办？”
肖亚亚眼珠子在眼眶内转来转去，过了片刻又黯淡下来。“还能怎么办，先跟着呗。你那边呢？准备怎么办？要不要我帮忙？”
“帮忙就算了……”陈灏连连摆手，“不是闲你碍事，是我也没想好怎么办。”
“没想好？你没计划？”肖亚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陈灏直接点点头，双手一摊表示无奈。“变化太快，计划跟不上变化。现在唯一能庆幸的是，还没有跟丢人。说实话，要是再想不到办法，只能从她下手了。”
“谁？”肖亚亚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早就选好了，为什么不一早动手呢？
陈灏看看肖亚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若离。原本想把她留到最后，用她把“萨拉”引出来。可就目前情况来看，再不动手就可能晚了。等对方把一切都安排好后，到时候就算找上门，一时之间也很难将其搬倒。
“若离？昨天晚上没有见她……场子应该是阿秀在负责，阿秀以前跟若离的。”毕竟是在微微酒吧干过经理的人，老员工还是认识几个。“也对，只有她有能力取代林子良。之前林子良不在时，酒吧大小事务由她一手负责。我一直认为你们早就调查她了，谁知……”
“本来是想用她钓大鱼的，现在看，不太可能了……”
“大鱼？难道她上面还有其他人？”
“若是没有其他人，林子良怎么可能会死？这个人我们追了好久，一直没有线索。”
肖亚亚想了想，点点头。“也对，林子良能跨省杀人，想必也跟此人有关联。”
“跨省杀人？”陈灏微微一愣，之前从未听有人提起过这件事。“什么情况？”
“你竟然不知道？”这次轮到肖亚亚惊讶了，原以为陈灏也是在调查这起案子。
陈灏突然不敢回答，仔细回想从来到现在所发生的每件事，确实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但来之前听刘勇和刘浩宇说，是因为得到了情报，才赶到这里来。情报从何而来？从未有人提起过。以前并不在意这点，毕竟组织内部有严格的纪律约束，其中有一条，就是上级不告诉的事情绝对不能询问。既然肖亚亚这么说，想必情报跟这件事有关。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应该去看看这起案件，说不定对破案有帮助。
“哪里能查到这起案件的卷宗？”
“省厅有，你们市局应该也有，毕竟这份材料是从市局传来的。”
“还记得被杀者的名字吗？”
“仓大同！”
阿秀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不慌不忙走到众人面前。“几位老板，这是怎么了？”
“这么玩，不出一个小时，警察就能找上门。”一人夹杂着一丝怒气说道。
阿秀扫了一眼，跟若离久了，别的还没学到精髓，但已经学会淡定，微微一笑。“冷老板，您这么说就严重了，小女子实在担待不起。想请问，您说这番话是指哪方面？是没按照您的要求来办？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这……”冷老板顿时语塞，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过了良久才悠悠说道。“招待方面确实没问题，也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可这……”
“就是，这么光明正大，还不如飞一趟澳门。”
“就是……”众人纷纷赞同道。
顾客毕竟是上帝，反驳两句不让对方得寸进尺就行，还是要妥善解决问题。要是光强硬，顾客都跑了，生意自然也就坐不下去了。
“各位老板，容我再说一句话，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如何？”
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像街头混混那样不讲道理，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想请问各位老板，拿那些筹码时，掏钱了吗？”
众人微微一愣，有好几个人直接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就下来了，对这方面不太清楚。包括冷老板在内几个拿过的，则摇摇头，表示没有掏钱。
“难道不用给钱？”冷老板有些惊愕道。
不用给钱就意味着筹码只是游戏道具，换而言之，就算赢得再多筹码也拿不到钱。
“那我们来干什么……”“对啊，那不是浪费时间吗？”众人再一次议论起来。
阿秀静静地看着众人，直到众人再次安静下来，才轻轻嗓子道：“大家都是老客户，我就不藏着掖着了。那些筹码有的要钱，有的不要钱。说白了，要不要钱，全看大家的意思。”
“我们的意思？”陶正接过话茬。“烦请阿秀小姐讲清楚点。”
众人回头一看是陶正，立刻在中间让出一条道。来这里玩干吗？不就是为了多交几个朋友，多几条生财之道，也好让企业有更好的发展。至于输赢，不过是交友的附带品。陶正是何许人也，在场众人都很清楚，如果能跟陶氏集团打上交道，生意会好做一大半。中国就是一个人情社会，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往往会先用熟人。
陶正原本是想站在后边，静静聆听原委。但阿秀在处理这方面事务上，远逊于若离。三言两语就掀起这些人的火气，看他们一个个气鼓鼓的样子，在这么下去，这些人必然转身离去。换作其他人，自己此刻就会转身离开，可谁让自己跟阿秀有几分交情呢。只能插一杠子，现在只要自己还站在这里，其他人就不会轻易离开，以免留给自己不好的形象。再听自己这么一说，会误以为两个人之间是朋友关系，这样今后就算两人单独碰见，也不会有所为难。
“当然！简单来说，凡是在公司有押金的，这些筹码就是钱。反之，则不是……”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输了，那些押金……”
“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输的钱扣押金，赢得则通过下一次游戏一起返还。”
经阿秀这么一说，众人无话可说，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来玩是因为游戏新奇。要是玩这些，真不如带着女伴去澳门。拿着筹码的感觉，是永远比不上抱着现金的激动。
“游戏方式……”冷老板犹豫了一下，“这些都太老套了。”
“冷老板，作为老顾客，你不应该选择相信我们吗？提升客户游戏体验感，是我们一直所追求。眼前这些东西，不过是障眼法而已。”阿秀说完，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看着肖亚亚那副沮丧的样子，陈灏就猜到此行一无所获。事实上，从得知会场在微微酒吧的那一刻，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局。若离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就算会，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警察的面玩赌博，除非她那个脑袋秀逗了。
“总觉得有些古怪，可就是说不上来。”肖亚亚沉默了许久，悠悠说道。
陈灏拨动着手中的咖啡勺，轻轻晃动着咖啡。“发现什么了？”
肖亚亚摇摇头，脸上神色更为沮丧。原以为后边有什么新奇的，或者能看到一些想看的东西，谁知到最后除了看到几个人打游戏和站在液晶显示屏前押宝之外，其他什么都没看到。更离谱的是，从头到尾没有看到收付款渠道。甚至当自己问起这件事时，陶正竟以忽悠来搪塞，并说赌博是违法的，要端正思想，约束自己。
“一个犯法的告诉一个执法者，你要遵守法律，可笑不可笑？”
“不可笑。”陈灏看着窗外不假思索的说道。“你见过几个贪污犯在他人面前说自己贪污的？哪一个被抓之前不是在群众面前表现的一脸正气？”
肖亚亚微微一愣，点点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看来你这条路是走不通了。”陈灏放下咖啡勺，轻轻端起咖啡。
“别啊！我都被那混蛋占了便宜，就这么算了，我心有不甘啊……”
陈灏噗嗤一下，差点把喝到嘴里的咖啡吐出来，上下打量着肖亚亚。“你被他？”
“你以为呢？不付出点东西，那混小子会带我去吗？现在老娘的手也被他摸了，腰也被他搂了，要是连点线索都找不到，是不是太亏了！”
若不是肖亚亚一脸义正言辞，真想放声大笑，这也叫占便宜？要是算，那之前自己跟夏冬冬亲嘴算什么？若按古时候的规矩，夏冬冬只能嫁给自己了。
“哎！我说你那是什么表情？男人头、女人腰不能随便摸，知道不！”
“不是说，女人脚不能看吗？怎么又变成腰了？”陈灏愕然道。
“没文化真可怕！”肖亚亚懒得跟陈灏继续争论下去，翻翻白眼。“不能这么算了。”
看到肖亚亚如此坚持，陈灏只能将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你准备怎么办？”
肖亚亚眼珠子在眼眶内转来转去，过了片刻又黯淡下来。“还能怎么办，先跟着呗。你那边呢？准备怎么办？要不要我帮忙？”
“帮忙就算了……”陈灏连连摆手，“不是闲你碍事，是我也没想好怎么办。”
“没想好？你没计划？”肖亚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陈灏直接点点头，双手一摊表示无奈。“变化太快，计划跟不上变化。现在唯一能庆幸的是，还没有跟丢人。说实话，要是再想不到办法，只能从她下手了。”
“谁？”肖亚亚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早就选好了，为什么不一早动手呢？
陈灏看看肖亚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若离。原本想把她留到最后，用她把“萨拉”引出来。可就目前情况来看，再不动手就可能晚了。等对方把一切都安排好后，到时候就算找上门，一时之间也很难将其搬倒。
“若离？昨天晚上没有见她……场子应该是阿秀在负责，阿秀以前跟若离的。”毕竟是在微微酒吧干过经理的人，老员工还是认识几个。“也对，只有她有能力取代林子良。之前林子良不在时，酒吧大小事务由她一手负责。我一直认为你们早就调查她了，谁知……”
“本来是想用她钓大鱼的，现在看，不太可能了……”
“大鱼？难道她上面还有其他人？”
“若是没有其他人，林子良怎么可能会死？这个人我们追了好久，一直没有线索。”
肖亚亚想了想，点点头。“也对，林子良能跨省杀人，想必也跟此人有关联。”
“跨省杀人？”陈灏微微一愣，之前从未听有人提起过这件事。“什么情况？”
“你竟然不知道？”这次轮到肖亚亚惊讶了，原以为陈灏也是在调查这起案子。
陈灏突然不敢回答，仔细回想从来到现在所发生的每件事，确实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但来之前听刘勇和刘浩宇说，是因为得到了情报，才赶到这里来。情报从何而来？从未有人提起过。以前并不在意这点，毕竟组织内部有严格的纪律约束，其中有一条，就是上级不告诉的事情绝对不能询问。既然肖亚亚这么说，想必情报跟这件事有关。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应该去看看这起案件，说不定对破案有帮助。
“哪里能查到这起案件的卷宗？”
“省厅有，你们市局应该也有，毕竟这份材料是从市局传来的。”
“还记得被杀者的名字吗？”
“仓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