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过的,还要属家里的两个小鬼头。
    小芷儿知道江绍走了,还哭着喊着要去找他回来。
    好在沈芙劝住了她。
    长瑞那孩子虽然不喜言语,可整日还是会跑去他们以前一起学习的地方读书写字。
    还偷偷问她,江绍什么时候能回来。
    江荨倒也不好回答,就只告诉他,时间到了江绍就回来了。
    长瑞似懂非懂,倒也没有再追问了。
    难得清静。
    ——
    “小姐,奴婢按小姐吩咐的,将安康侯府给买下来了。”挽玉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一日,终于有了进展。
    安康侯府七零八落,早已是一无所有。
    就一个安康侯夫人守着偌大的府宅。
    前些日子,她便当初消息,要将宅子给卖出去。
    安康侯府并非圣上赏赐,乃是老安康侯时候修建的,所以有自主买卖的权力。
    江荨一直让人盯着此事,她想要买下安家祖宅。
    为的自然是里稽山里藏着的秘密。
    她出手阔绰,又无人与之竞价,地契自然是她囊中之物。
    江荨接过挽玉手中地契,嘴角微扬。
    ……
    “若是头顶之水洒落一滴,接连两日你们都没饭吃,记住了吗?”
    谢宁微微一笑,看着叫苦连天的江绍和旺财二人。
    “明……明白了!”江绍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碗就掉了下来。
    他已经来定王府有好些日子了。
    本以为就是过来学几样招式,主要就是见见世面的。
    可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花里胡哨的招式没学到,谢宁嫌弃他基本功太差,每日都得扎马步。
    当然,扎马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谢宁总是能想出千方百计来折磨人。
    他甚至都对谢宁有阴影了……
    一看到他笑他心里就发毛。
    谢宁让陆远看着他们主仆,自个儿离开了。
    有陆远在,他们更不敢偷懒了。
    一开始他也以为陆远好说话,甚至还把自己的私房钱都给了陆远,就是想让他别那么严格。
    可钱陆远是收了,但是并没有对他们放宽要求。
    他的无情深深伤害了江绍幼小的心灵,越是高冷,就越是无耻,私吞他的银子时可一点都不含糊!
    “小少爷,小心水要洒出来了。”
    陆远就当没看见他愤恨的小眼神,还好心提醒了他一下。
    吓得江绍再也不敢动一下了。
    连生了汗也不敢擦。
    ……
    玉佩之谜是解开了,可卷轴却还是无字卷轴。
    “我前世并未解开这卷轴之谜,只是集齐了玉佩和卷轴而已,至于如何使用,我并不知晓。”
    唯一知晓的,大概就是贺先生和陆远了。
    可那是前世危亡时刻的他们。
    他为了这个秘密,早早的将贺先生收复,却是没什么用。
    想要知晓,还得他们亲自去探寻。
    喻南离京已有些时日,他们手中有一半玉佩,他也知道密室通往稽山,为了神兵,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
    若是等他们来了再想如何保护神兵,自然是来不及的。
    他们只能在喻南等人赶来之前,将神兵暂时保护起来。
    这件事很重要。
    江荨将卷轴拿出来细看,却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大概答案还藏在那密室中。我先前误打误撞闯入后,发现里面大有玄机,绝非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他险些丧命在里面,之后他再也没敢去探。
    也没找到入口了。
    现在是迫于无奈,若是不去,被心怀不轨之人寻到了机会,事情就难办了。
    “既如此,那我们需得尽早去探了。”
    江荨也明白这件事的严峻性。
    机会难得,他们必须得尽早解决。
    若不然,错过机会,他们很有可能会被当做叛臣贼子。
    到时候牵连甚广,只会是追悔莫及。
    谢宁同她摇了摇头。
    “荨儿,那里面危险重重,你只用助我们开启入口即可,探秘之事交给我便是。”
    他怕到时候危险来临,他护不好她。
    江荨眼神闪烁,却也没有反驳,点头同意了。
    他走后,江荨才做了个鬼脸。
    她才管不了那么多,他们本该生死相依,再是危险又如何,和他在一起,她不怕。
    到时候通道开启,去不去的决定权在于她。
    “陆晴,你便多准备一些毒药与我防身。”
    她是不会功夫,但她也懂得自保,力求不拖后腿。
    连开启入口都需要外祖父的血脉,或许那密室中还会有别的东西,她去了只会更加保险。
    陆晴有些迟疑。
    “小姐,可是公子说……”不要她去的。
    一边是小姐,一边是公子,她还真不知道该听谁的。
    “嗯?”江荨只是看了她一眼。
    陆晴很快就有了答案。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她现在是小姐的人,就该听小姐的话,管他那么多呢。
    西陵早就定好了日期,因为大军回朝之事搁置了许久,现如今徐墨涵才代表北周前往西陵和亲。
    她要走了,江荨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这日,徐墨涵身着火红色嫁衣,美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江荨却顾不上欣赏。
    经过这些日子,徐墨涵也早就认清现实了。
    见江荨泪眼朦胧,她反倒是安慰起了江荨。
    “好了,别哭了。今日我就要离开了,也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们了,我想看你笑着送我走。”
    曾经的好姐妹也只剩下江荨来送她了。
    江妍如今肚子大了,也不方便出宫相送。
    许锦荣距离她们姐妹最远,就算是得到消息,也来不及赶来相送。
    江荨这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徐墨涵替她擦干净了眼泪,和她拥抱在了一起。
    “江荨,我此生的幸事就是与你做了朋友,不管以后如何,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
    她们的友情是无价的。
    她内心深处,记忆最深刻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江荨的画面。
    她没告诉江荨,她第一次见到江荨的时候,其实是在那年的桃花会上。
    江荨伶牙俐齿教训庶妹的模样,她一下子就记住了。
    之后在四方书院遇到,她其实早就认识她了。
    “我记起来了,你是昌平郡主!”这是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正因为她的主动,这才换来了这般深厚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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