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和陈灏连饭都没吃，急匆匆驾车赶回警局，与此同时技侦部门也传来消息，在两人走进陶老爷子办公室之前，陶老爷子确实接过一通电话，已要求相关通讯公司将电话内容送来。但令人失望的是，电话是通过网络打过来的，落地ip是公共网吧。调取网络监控录像和附近监控，并未发现当时有人使用涉事电脑。这样就形成两种可能，一种是该电脑被远程操控，另一种就是ip地址被复制盗窃。
“远程操控不太可能，那样会留下痕迹，ip地址被盗窃最有可能的！”陈灏轻轻揉着鼻子，认真地说道。“在仔细查一遍，有可能这个落地ip只是一个烟雾弹。”
“好的。”技侦部门负责人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观点。
“会不会想的太复杂了？”肖奈眉头紧锁，忧虑道。
“为何这样说？”陈灏觉得有些奇怪。这起案件从开始到现在，案情一直扑朔迷离，正是因为对手行踪不定，做事诡异。若不多想一点，就又像之前一样，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肖奈知道陈灏想说什么，用手示意冷静一下，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从笔筒内拿出几根笔，又走到图板面前，将陶氏集团画在正中间，又将若离、林子良、肖亚亚、陶正等等画在上面。
“我觉得需要冷静一下。”肖奈指着图板道。“经历这么多，应该重新梳理一下关系。”
陈灏想了想，觉得肖奈说的没错，是应该重新好好捋一捋，看一看有什么地方出现疏漏。
“为什么把陶氏集团放在正中间？是因为你觉得他们最终目标是陶氏集团？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因陶氏集团而起。”
肖奈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目前矛头都指向这里。”
“若离、阿秀、林子良等人听命于‘萨拉’，若离应该是阿秀的上级；宋宝强和刘一周应该在一条线上，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刘一周才是真正的a老板，宋宝强则是被推倒台前的替死鬼。截止到目前，仍为找到宋宝强的行踪，我怀疑人已经遇害。”
“杀掉宋宝强确实是最好的选择，留下他等于留下一颗定时炸弹。”陈灏点头赞同道。
“除这方面，还基于詹姆斯、林子良的死，让我得出一个规律，只要暴露就是死路一条。”
陈灏走上前，在阿秀名字下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这么说？阿秀就危险了！”
肖奈点点头，转身从办公桌上拿出一叠资料。“这是昨天经侦部门送来的，本来想喊你过来商量一下呢，谁知又发生这种事情。经过调查，发现一周前，包括银河游乐场在内的十六家公司更换了企业法人，这些企业的法人都变成了阿秀。”
陈灏脸色一变，走上前来回翻看了一遍，上面赫然有建华投资有限公司的名字。将这些公司全部转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已经充分表明态度，只要在发生异状，那么阿秀就是下一个替死鬼。“他们有所察觉了？”
“那么大张旗鼓，要是再不察觉，绝对眼瞎了。”肖奈笑道。“先不说这个，咱们继续分析，林子良、若离和阿秀都跟陶正有关系，这三人中，林子良人死了，就不说了。若离派阿秀勾引陶正，想必也是为了陶氏集团。”
“林子良在的时候，曾经让若离勾引陶正。当时陶正心系肖亚亚，才没成功。”
“要这么说，将陶氏集团放在中间就无可厚非了。”
“只是觉得，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陶氏集团。”陈灏担心道。
“陶氏集团只是一道开胃菜……”
陈灏疑惑的看着肖奈。“你怎么知道的？”
肖奈看陈灏傻儿巴基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这家伙很聪明，有时候却笨的比狗熊还蠢。“苏紫燕以前不是说过，他们赌的不是钱，而是运气。林子良没死之前，连续发生两起凶杀案，假如这两起案件是因为赌博所造成的，想一下，以后会发生什么？”
“但自从那两起案件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事件？也许只是巧合。”
陈灏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人性不可能堕落到这种地步，能把人命当儿戏。封建社会时，这种事确实很常见，可现在是什么年代？男女都平等了，怎么还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回想一下，之后是因为我们加大了追击力度，尤其是第二起案件。”
“他们转变了方向？”陈灏没想明白，“玩惯了刺激的，还能忍受平淡？”
“当然不能，可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情如果一直在平成发生，等于自掘坟墓。所以……”肖奈说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两叠案件，放在桌子上用力拍拍。“这是全省范围内近段时间发生的自杀案。之前还有一份凶杀的，鉴于他们的做事风格，就给退回去了。”
陈灏看着这一叠案件，终于明白这段时间为什么肖奈一直住在警局的原因。光是看这些案件，就足以消耗大部分时间，更何况还要从中找到可疑和相似的。“上帝……”
“虽然现在都习惯用计算机进行大数据分析，但我还是喜欢看卷宗和听录音。透过上面所说的话，以及当时的情绪，能够发现一些线索。”肖奈笑着解释道。
作为一名局长，按理说这些事情都不必亲力亲为，这样做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况且有刘一周的先例，也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还是有些收获的，这最上面的五起案件，跟之前发生的两起自杀事件几乎一样，都是欠了赌债，被逼无奈选择跳楼自杀。在他们自杀后不久，家属得到了一笔意外收入，又或者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而且这些钱和工作都是通过正规途径……”
合理合法，这是他们最善用的招数。正因为这样，才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你的意思是，他们换了城市？”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来规避风险。还有，这份资料你应该看一下。”
“什么资料？”陈灏觉得肖奈此番是有备而来，所讲的一切都非常符合逻辑，每到关键时候都能拿出证据。再想想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不由觉得羞愧，干的每一件事都是临时起意，行动之前也没有经过充分考虑，所以才会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这是华素科技有限公司在云州市购买土地和设备的合同，上个月华素科技有限公司在云州市购买了一块大约40亩的土地，备案是修建服务器中心。这份设备采购合同，证明了他们确实是在这样做。我咨询了一下相关人士，这些设备是用来构建网站的。”
“这不是很正常，华素科技有限公司一直以来为云州省中小企业，以及警方提供网络服务和安全服务？”陈灏装模作样一脸平静地说道。
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已经让华素科技有限公司上了黑名单，现在对其监控应该是由张亮和唐雅负责的。但这件事之前并未告诉肖奈，所以现在不想让他知道。
“赵忠义……”肖奈看看陈灏，笑着说道。
陈灏眉头一皱，当初交代过赵忠义，没有自己允许，不得将华素科技有限公司事情告诉任何人。怎么一转身就告诉了肖奈？违反规定是要被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
“你不用怪他，他媳妇无缘无故失踪，若不交代情况，是要被免职处理的。还有，当时他什么都没说，是我猜到的。若不是因为你，他怎么敢违反规定。”肖奈拍拍陈灏的肩膀。“为了弄清事情真相，我们调查了华素科技有限公司，结果发现这家公司换了法人，而且跟若离有关系。之后，我就派特勤组的人对其进行盯控。”
面对一个刑侦高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常年的工作经历，让他们能透过一点异常发现问题。“华素科技有限公司现在在若离手中，我看那份资产转移名单上，没有这家公司。”
“核心公司，恐怕连阿秀都不知道。”肖奈笑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做的很对。”
“你怀疑他们在为网络赌博做准备？”
“恩，所以耐心等待就行了。”肖奈笑道。“不过阿秀有危险了。”
“为了彻底隐藏起来，干掉阿秀或者让她把所有罪名担起来，是最好的选择。”
“不错。我估计若离已经和阿秀达成了共识。”
“为什么？”
“阿秀喜欢陶正，但陶正为了肖亚亚羞辱了阿秀。为了让阿秀一解心头之恨，再加上脱身，就把所有东西进行了转让。当然，这一切都是推理，没有实际证据。”
“如果是这样，就无法说动阿秀。”陈灏觉得这条路是个死胡同，因为阿秀提出的条件己方不可能答应，而她也不可能放弃这个念头。
“那可未必……”肖奈脸上露出淡定的笑容。“无路可退时，可以破釜沉舟。但有路可退时，誓死一战的念头就没有那么浓烈了。正所谓围三厥一，虚留生路。”
“远程操控不太可能，那样会留下痕迹，ip地址被盗窃最有可能的！”陈灏轻轻揉着鼻子，认真地说道。“在仔细查一遍，有可能这个落地ip只是一个烟雾弹。”
“好的。”技侦部门负责人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观点。
“会不会想的太复杂了？”肖奈眉头紧锁，忧虑道。
“为何这样说？”陈灏觉得有些奇怪。这起案件从开始到现在，案情一直扑朔迷离，正是因为对手行踪不定，做事诡异。若不多想一点，就又像之前一样，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肖奈知道陈灏想说什么，用手示意冷静一下，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从笔筒内拿出几根笔，又走到图板面前，将陶氏集团画在正中间，又将若离、林子良、肖亚亚、陶正等等画在上面。
“我觉得需要冷静一下。”肖奈指着图板道。“经历这么多，应该重新梳理一下关系。”
陈灏想了想，觉得肖奈说的没错，是应该重新好好捋一捋，看一看有什么地方出现疏漏。
“为什么把陶氏集团放在正中间？是因为你觉得他们最终目标是陶氏集团？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因陶氏集团而起。”
肖奈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目前矛头都指向这里。”
“若离、阿秀、林子良等人听命于‘萨拉’，若离应该是阿秀的上级；宋宝强和刘一周应该在一条线上，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刘一周才是真正的a老板，宋宝强则是被推倒台前的替死鬼。截止到目前，仍为找到宋宝强的行踪，我怀疑人已经遇害。”
“杀掉宋宝强确实是最好的选择，留下他等于留下一颗定时炸弹。”陈灏点头赞同道。
“除这方面，还基于詹姆斯、林子良的死，让我得出一个规律，只要暴露就是死路一条。”
陈灏走上前，在阿秀名字下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这么说？阿秀就危险了！”
肖奈点点头，转身从办公桌上拿出一叠资料。“这是昨天经侦部门送来的，本来想喊你过来商量一下呢，谁知又发生这种事情。经过调查，发现一周前，包括银河游乐场在内的十六家公司更换了企业法人，这些企业的法人都变成了阿秀。”
陈灏脸色一变，走上前来回翻看了一遍，上面赫然有建华投资有限公司的名字。将这些公司全部转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已经充分表明态度，只要在发生异状，那么阿秀就是下一个替死鬼。“他们有所察觉了？”
“那么大张旗鼓，要是再不察觉，绝对眼瞎了。”肖奈笑道。“先不说这个，咱们继续分析，林子良、若离和阿秀都跟陶正有关系，这三人中，林子良人死了，就不说了。若离派阿秀勾引陶正，想必也是为了陶氏集团。”
“林子良在的时候，曾经让若离勾引陶正。当时陶正心系肖亚亚，才没成功。”
“要这么说，将陶氏集团放在中间就无可厚非了。”
“只是觉得，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陶氏集团。”陈灏担心道。
“陶氏集团只是一道开胃菜……”
陈灏疑惑的看着肖奈。“你怎么知道的？”
肖奈看陈灏傻儿巴基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这家伙很聪明，有时候却笨的比狗熊还蠢。“苏紫燕以前不是说过，他们赌的不是钱，而是运气。林子良没死之前，连续发生两起凶杀案，假如这两起案件是因为赌博所造成的，想一下，以后会发生什么？”
“但自从那两起案件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事件？也许只是巧合。”
陈灏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人性不可能堕落到这种地步，能把人命当儿戏。封建社会时，这种事确实很常见，可现在是什么年代？男女都平等了，怎么还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回想一下，之后是因为我们加大了追击力度，尤其是第二起案件。”
“他们转变了方向？”陈灏没想明白，“玩惯了刺激的，还能忍受平淡？”
“当然不能，可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情如果一直在平成发生，等于自掘坟墓。所以……”肖奈说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两叠案件，放在桌子上用力拍拍。“这是全省范围内近段时间发生的自杀案。之前还有一份凶杀的，鉴于他们的做事风格，就给退回去了。”
陈灏看着这一叠案件，终于明白这段时间为什么肖奈一直住在警局的原因。光是看这些案件，就足以消耗大部分时间，更何况还要从中找到可疑和相似的。“上帝……”
“虽然现在都习惯用计算机进行大数据分析，但我还是喜欢看卷宗和听录音。透过上面所说的话，以及当时的情绪，能够发现一些线索。”肖奈笑着解释道。
作为一名局长，按理说这些事情都不必亲力亲为，这样做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况且有刘一周的先例，也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还是有些收获的，这最上面的五起案件，跟之前发生的两起自杀事件几乎一样，都是欠了赌债，被逼无奈选择跳楼自杀。在他们自杀后不久，家属得到了一笔意外收入，又或者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而且这些钱和工作都是通过正规途径……”
合理合法，这是他们最善用的招数。正因为这样，才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你的意思是，他们换了城市？”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来规避风险。还有，这份资料你应该看一下。”
“什么资料？”陈灏觉得肖奈此番是有备而来，所讲的一切都非常符合逻辑，每到关键时候都能拿出证据。再想想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不由觉得羞愧，干的每一件事都是临时起意，行动之前也没有经过充分考虑，所以才会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这是华素科技有限公司在云州市购买土地和设备的合同，上个月华素科技有限公司在云州市购买了一块大约40亩的土地，备案是修建服务器中心。这份设备采购合同，证明了他们确实是在这样做。我咨询了一下相关人士，这些设备是用来构建网站的。”
“这不是很正常，华素科技有限公司一直以来为云州省中小企业，以及警方提供网络服务和安全服务？”陈灏装模作样一脸平静地说道。
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已经让华素科技有限公司上了黑名单，现在对其监控应该是由张亮和唐雅负责的。但这件事之前并未告诉肖奈，所以现在不想让他知道。
“赵忠义……”肖奈看看陈灏，笑着说道。
陈灏眉头一皱，当初交代过赵忠义，没有自己允许，不得将华素科技有限公司事情告诉任何人。怎么一转身就告诉了肖奈？违反规定是要被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
“你不用怪他，他媳妇无缘无故失踪，若不交代情况，是要被免职处理的。还有，当时他什么都没说，是我猜到的。若不是因为你，他怎么敢违反规定。”肖奈拍拍陈灏的肩膀。“为了弄清事情真相，我们调查了华素科技有限公司，结果发现这家公司换了法人，而且跟若离有关系。之后，我就派特勤组的人对其进行盯控。”
面对一个刑侦高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常年的工作经历，让他们能透过一点异常发现问题。“华素科技有限公司现在在若离手中，我看那份资产转移名单上，没有这家公司。”
“核心公司，恐怕连阿秀都不知道。”肖奈笑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做的很对。”
“你怀疑他们在为网络赌博做准备？”
“恩，所以耐心等待就行了。”肖奈笑道。“不过阿秀有危险了。”
“为了彻底隐藏起来，干掉阿秀或者让她把所有罪名担起来，是最好的选择。”
“不错。我估计若离已经和阿秀达成了共识。”
“为什么？”
“阿秀喜欢陶正，但陶正为了肖亚亚羞辱了阿秀。为了让阿秀一解心头之恨，再加上脱身，就把所有东西进行了转让。当然，这一切都是推理，没有实际证据。”
“如果是这样，就无法说动阿秀。”陈灏觉得这条路是个死胡同，因为阿秀提出的条件己方不可能答应，而她也不可能放弃这个念头。
“那可未必……”肖奈脸上露出淡定的笑容。“无路可退时，可以破釜沉舟。但有路可退时，誓死一战的念头就没有那么浓烈了。正所谓围三厥一，虚留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