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陈灏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些分析都没错，但都只是猜，除非有证据。
“证据可以找！”肖奈知道陈灏想到什么。
“我是想说，能不能利用这次陶氏集团股权危机，顺藤摸瓜找上阿秀。”
陈灏的提议让肖奈陷入短暂的思考，之前不是没考虑过，觉得可能性不大。“按理说是没问题的，可你觉得若离会不注意这点吗？就算已经祭出阿秀这个替死鬼，也不会轻易让我们得逞。更何况他们的目标是陶氏集团，如果被查到，拿下陶氏集团的计划就会失败。”
“也就是说，就算我们锁定那些账户，也不会找到蛛丝马迹。”
“那倒未必，但可以确定这些钱是干净的，行为是合法的。”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头疼。
陈灏顿时头也大起来，要真是这样，到最后还是白忙活一场。
“除非我们能找到证据，能够证明这次操作是违法的，阻断他们的阴谋。比如……”
“比如什么？”陈灏像一个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比如这次的通话记录。”肖奈不敢继续再掉陈灏的胃口，“就怕……”
“怕什么？”
“怕里边没有实质性内容。”肖奈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因为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
刚刚升起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难道真没有办法解决眼前困局？只能任由对手牵着鼻子走？还是哪方面没有想到？抬头看看图板，随着刚才的解说，上面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都列的清清楚楚，唯独少了“萨拉”与陶氏集团的关系。若没有“萨拉”的指示，林子良、若离等人不可能将其视为目标。
“一般来说，赌博集团只要钱，不会涉及实体经济，可这次却违反了惯例，难不成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某种仇恨？”陈灏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更突然想到一个人。
“也有这种可能。”肖奈点点头。“等下，通话记录送来了。”
果不其然，通话记录并没有给众人带来惊喜，两个人之间对话是有那种意思，却都没有挑明，像这种通话记录，对方能拿出一千种解释。对于陶老爷子没有主动挑明的行为，能够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做，独生子的命运在对方手中掌握着，不得不这样做避免激怒对方。
“看来明天陶氏集团的股价会狂跌不止。”陈灏揉着眉心，长出一口气。
“看来这条路只能等最后结果了，他们想控股陶氏集团，必须找一个代理人。”
“华素科技有限公司！”陈灏一个激灵站起身。
“有这份可能。”肖奈拿出之前转让给阿秀的公司名单，点点头同意道。“结果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可以趁这个机会对现场进行进一步搜查。若是能找到问题根源，或许能说动陶先生跟我们合作。”
陈灏直接摆摆手，表示不同意肖奈的建议。“找到证据，陶正只有死路一条。”
肖奈先是一愣，很快就想明白陈灏为什么会这样说。若是在现场找到能够证明陶正贩毒的证据，且又无法找到有人陷害的佐证，那么所有罪责就只能由陶正担着。
“不找是不可能的……”肖奈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知道。”陈灏点点头，“我现在想去宋宝强家中看看。”
“宋宝强家？”肖奈眉头一皱，“你认为他会留有后手？”
“正如你常说的，换位思考下，如果我是宋宝强，会怎么做？”
肖奈想了想，点点头道：“那我们分头行动。”
陈灏从警局从来，没有直接前往宋宝强家中，而是转身找到刘勇和刘浩宇，将刚才心中所想一一道来。之前让刘浩宇调查司浩然时，曾得知司浩然和陶氏集团有不共戴天之仇，司浩然家道中落，就是拜陶氏集团所赐；已经消失的a老板刘一周，是司浩然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虽然林子良死在司浩然回平成探亲之前，但詹姆斯却跟司浩然同一时间出现在平成，两者看似没什么联系，可詹姆斯每次袭击把握时机都非常到位，肯定有人通风报信。最为重要的是，詹姆斯曾经在司浩然家附近出现过……当把这些信息全部连在一起时，不得不怀疑司浩然就是传说中的“萨拉”。
刘勇面无表情的听完所有分析，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刘浩宇，想看看他什么意见。没想到刘浩宇此刻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对显得有些尴尬。
“你们相互看什么？是不是早就怀疑司浩然了？”陈灏追问道。
刘勇没想到这一点失误还被抓住，看着那张焦急的脸，颇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之前不让调查？”陈灏有些生气道。
“只是怀疑，却无证据。之前说过，司浩然身份特殊，说服上级进行调查不容易。”刘浩宇知道刘勇不方便说这些，直接接过话。“不瞒你，私下调查过，没有发现不妥之处。若是不相信，你可以问张亮。”
陈灏转头看向张亮，正在喝水的张亮见状急忙点点头。“进行了行踪比对，对不上号。”
“怎么比对的？”陈灏追问道。
“前端时间司浩然奉命接受了一项军事任务！等级为绝密。此刻任务是不允许与外界通信的，但我们监听到若离在那个时间段，频繁与几个陌生号进行联系。已经对那些号码进行了查证，要么是黑卡，要么是用他人身份证代办的。代办之人来自五湖四海，却有个共同点，都在近期丢过身份证。通话内容由于对方使用了电子加密，目前尚未完成破解。”
“那你们如何确定，这些电话是‘萨拉’打来的。”
“这些电话每次来过之后，若离都会有新的举动。”张亮继续回答道。
“就凭这个，就能确定司浩然没问题？”陈灏咆哮完，双手抱头一声不吭。对方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自己这番咆哮根本就是无理取闹。“也就是说，他没有问题了？”
刘勇点点头。“之前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多抱一份希望。”
“可现在比希望破灭更残酷，你们做了什么都不告诉我，而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敌人设下的陷阱内到处乱撞。”陈灏用手揉揉脸，一脸沮丧的望着天花板，内心充斥着强烈的挫败感。“你们说我是不是傻子？”
张亮看看刘勇和刘浩宇，双手一摊表示很无辜。一开始，就建议告诉陈灏，但两个老狐狸就是不同意。现在被人找上门，造成今天这个结果。
刘勇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本来想着实在不行，就拖延一两天，装作进行了一番调查。谁知道陈灏一上来，就火急火燎要求对司浩然进行政审，并提出要是两个人不愿意，就以个人名字上报至基地。要是不拦着，任由他这样做，会害了大家，所以只能实情相告。
“你去干什么？”正当刘勇思考如何劝说时，陈灏突然站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去宋宝强家中。”陈灏止住脚步道。“只剩下这唯一的线索……”
刘勇知道陈灏内心意志坚定，不会因为一点挫折而放弃。没料到调整如此迅速，转瞬间就恢复心态投入工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陪你去。”刘浩宇突然站起身。
“不用！”陈灏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只是去他家里看一下……”
刘浩宇根本不听陈灏说什么，转身回屋取了装备，拉着陈灏就往外走。
“他们？”张亮看看离去的二人，又看看刘勇，一脸愕然道。
刘勇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想随便说两句话消除眼前的尴尬，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刘浩宇发来的信息，让刘勇派出无人机，随时提供支援。
“无人机？他想干什么？”张亮此刻也靠过来，看到刘浩宇发来的短信惊讶道。
刘勇似乎想到什么，眉头微微一皱。纵观全局，宋宝强是唯一一处他们没有处理好的地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必然会派人24小时盯着宋宝强常去的几处地方。一旦发现情况，就会立刻动手。陈灏对这件事穷追不舍，早就成为对方眼中钉、肉中刺，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加以利用多少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此番前去必然有危险。
“准备好无人机，听候命令，随时给予支援。”刘勇拍拍张亮的肩膀。
与此同时，陈灏开车在马路上狂奔着，跟平时完全不用。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刘浩宇面对这一切一声不吭，任由身体左摇右摆。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对陈灏而言非但不起任何作用，还有可能加重心理负担。只有等他彻底发泄出来，再想办法解释这件事。
“为什么？”车速逐渐放慢下来，陈灏淡淡地问道。
“如果每件事都要讲原因，那要我们何用？”刘浩宇平静地回答道。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你以前不属于我们。回来了，有些事情必须学会理解，就算不能够理解。”
“好！就算你说的对！那跟着是怕我想不开？完全没这个必要。”
“不是！是因为他们不会任由一个不确定因素，无限制发酵。”
“证据可以找！”肖奈知道陈灏想到什么。
“我是想说，能不能利用这次陶氏集团股权危机，顺藤摸瓜找上阿秀。”
陈灏的提议让肖奈陷入短暂的思考，之前不是没考虑过，觉得可能性不大。“按理说是没问题的，可你觉得若离会不注意这点吗？就算已经祭出阿秀这个替死鬼，也不会轻易让我们得逞。更何况他们的目标是陶氏集团，如果被查到，拿下陶氏集团的计划就会失败。”
“也就是说，就算我们锁定那些账户，也不会找到蛛丝马迹。”
“那倒未必，但可以确定这些钱是干净的，行为是合法的。”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头疼。
陈灏顿时头也大起来，要真是这样，到最后还是白忙活一场。
“除非我们能找到证据，能够证明这次操作是违法的，阻断他们的阴谋。比如……”
“比如什么？”陈灏像一个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比如这次的通话记录。”肖奈不敢继续再掉陈灏的胃口，“就怕……”
“怕什么？”
“怕里边没有实质性内容。”肖奈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因为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
刚刚升起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难道真没有办法解决眼前困局？只能任由对手牵着鼻子走？还是哪方面没有想到？抬头看看图板，随着刚才的解说，上面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都列的清清楚楚，唯独少了“萨拉”与陶氏集团的关系。若没有“萨拉”的指示，林子良、若离等人不可能将其视为目标。
“一般来说，赌博集团只要钱，不会涉及实体经济，可这次却违反了惯例，难不成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某种仇恨？”陈灏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更突然想到一个人。
“也有这种可能。”肖奈点点头。“等下，通话记录送来了。”
果不其然，通话记录并没有给众人带来惊喜，两个人之间对话是有那种意思，却都没有挑明，像这种通话记录，对方能拿出一千种解释。对于陶老爷子没有主动挑明的行为，能够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做，独生子的命运在对方手中掌握着，不得不这样做避免激怒对方。
“看来明天陶氏集团的股价会狂跌不止。”陈灏揉着眉心，长出一口气。
“看来这条路只能等最后结果了，他们想控股陶氏集团，必须找一个代理人。”
“华素科技有限公司！”陈灏一个激灵站起身。
“有这份可能。”肖奈拿出之前转让给阿秀的公司名单，点点头同意道。“结果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可以趁这个机会对现场进行进一步搜查。若是能找到问题根源，或许能说动陶先生跟我们合作。”
陈灏直接摆摆手，表示不同意肖奈的建议。“找到证据，陶正只有死路一条。”
肖奈先是一愣，很快就想明白陈灏为什么会这样说。若是在现场找到能够证明陶正贩毒的证据，且又无法找到有人陷害的佐证，那么所有罪责就只能由陶正担着。
“不找是不可能的……”肖奈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知道。”陈灏点点头，“我现在想去宋宝强家中看看。”
“宋宝强家？”肖奈眉头一皱，“你认为他会留有后手？”
“正如你常说的，换位思考下，如果我是宋宝强，会怎么做？”
肖奈想了想，点点头道：“那我们分头行动。”
陈灏从警局从来，没有直接前往宋宝强家中，而是转身找到刘勇和刘浩宇，将刚才心中所想一一道来。之前让刘浩宇调查司浩然时，曾得知司浩然和陶氏集团有不共戴天之仇，司浩然家道中落，就是拜陶氏集团所赐；已经消失的a老板刘一周，是司浩然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虽然林子良死在司浩然回平成探亲之前，但詹姆斯却跟司浩然同一时间出现在平成，两者看似没什么联系，可詹姆斯每次袭击把握时机都非常到位，肯定有人通风报信。最为重要的是，詹姆斯曾经在司浩然家附近出现过……当把这些信息全部连在一起时，不得不怀疑司浩然就是传说中的“萨拉”。
刘勇面无表情的听完所有分析，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刘浩宇，想看看他什么意见。没想到刘浩宇此刻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对显得有些尴尬。
“你们相互看什么？是不是早就怀疑司浩然了？”陈灏追问道。
刘勇没想到这一点失误还被抓住，看着那张焦急的脸，颇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之前不让调查？”陈灏有些生气道。
“只是怀疑，却无证据。之前说过，司浩然身份特殊，说服上级进行调查不容易。”刘浩宇知道刘勇不方便说这些，直接接过话。“不瞒你，私下调查过，没有发现不妥之处。若是不相信，你可以问张亮。”
陈灏转头看向张亮，正在喝水的张亮见状急忙点点头。“进行了行踪比对，对不上号。”
“怎么比对的？”陈灏追问道。
“前端时间司浩然奉命接受了一项军事任务！等级为绝密。此刻任务是不允许与外界通信的，但我们监听到若离在那个时间段，频繁与几个陌生号进行联系。已经对那些号码进行了查证，要么是黑卡，要么是用他人身份证代办的。代办之人来自五湖四海，却有个共同点，都在近期丢过身份证。通话内容由于对方使用了电子加密，目前尚未完成破解。”
“那你们如何确定，这些电话是‘萨拉’打来的。”
“这些电话每次来过之后，若离都会有新的举动。”张亮继续回答道。
“就凭这个，就能确定司浩然没问题？”陈灏咆哮完，双手抱头一声不吭。对方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自己这番咆哮根本就是无理取闹。“也就是说，他没有问题了？”
刘勇点点头。“之前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多抱一份希望。”
“可现在比希望破灭更残酷，你们做了什么都不告诉我，而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敌人设下的陷阱内到处乱撞。”陈灏用手揉揉脸，一脸沮丧的望着天花板，内心充斥着强烈的挫败感。“你们说我是不是傻子？”
张亮看看刘勇和刘浩宇，双手一摊表示很无辜。一开始，就建议告诉陈灏，但两个老狐狸就是不同意。现在被人找上门，造成今天这个结果。
刘勇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本来想着实在不行，就拖延一两天，装作进行了一番调查。谁知道陈灏一上来，就火急火燎要求对司浩然进行政审，并提出要是两个人不愿意，就以个人名字上报至基地。要是不拦着，任由他这样做，会害了大家，所以只能实情相告。
“你去干什么？”正当刘勇思考如何劝说时，陈灏突然站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去宋宝强家中。”陈灏止住脚步道。“只剩下这唯一的线索……”
刘勇知道陈灏内心意志坚定，不会因为一点挫折而放弃。没料到调整如此迅速，转瞬间就恢复心态投入工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陪你去。”刘浩宇突然站起身。
“不用！”陈灏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只是去他家里看一下……”
刘浩宇根本不听陈灏说什么，转身回屋取了装备，拉着陈灏就往外走。
“他们？”张亮看看离去的二人，又看看刘勇，一脸愕然道。
刘勇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想随便说两句话消除眼前的尴尬，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刘浩宇发来的信息，让刘勇派出无人机，随时提供支援。
“无人机？他想干什么？”张亮此刻也靠过来，看到刘浩宇发来的短信惊讶道。
刘勇似乎想到什么，眉头微微一皱。纵观全局，宋宝强是唯一一处他们没有处理好的地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必然会派人24小时盯着宋宝强常去的几处地方。一旦发现情况，就会立刻动手。陈灏对这件事穷追不舍，早就成为对方眼中钉、肉中刺，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加以利用多少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此番前去必然有危险。
“准备好无人机，听候命令，随时给予支援。”刘勇拍拍张亮的肩膀。
与此同时，陈灏开车在马路上狂奔着，跟平时完全不用。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刘浩宇面对这一切一声不吭，任由身体左摇右摆。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对陈灏而言非但不起任何作用，还有可能加重心理负担。只有等他彻底发泄出来，再想办法解释这件事。
“为什么？”车速逐渐放慢下来，陈灏淡淡地问道。
“如果每件事都要讲原因，那要我们何用？”刘浩宇平静地回答道。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你以前不属于我们。回来了，有些事情必须学会理解，就算不能够理解。”
“好！就算你说的对！那跟着是怕我想不开？完全没这个必要。”
“不是！是因为他们不会任由一个不确定因素，无限制发酵。”